张国华：智慧城市战略规划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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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发改委城市中心综合交通院院长 张国华

11月5日，由中国测绘地理信息学会与立得空间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共同主办的“2015立得空间‘移动测量万里行’首站发布会暨合作伙伴大会”在北京中国测绘创新基地隆重召开。

以下为张国华文字实录...

谢谢主持人，非常高兴有机会在这里和大家探讨智慧城市的问题，我这里更多从常态化的角度看我们国家智慧城市的智慧之路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讲到智慧城市，首先看智慧城市的由来。来自于IBM从传统的IT制造商向服务商转变的过程中，提出来智慧地球的战略，相应的提出了智慧城市。最初目标是想通过信息技术对我们城市基础设施进行信息化改造，提高它的效率。

第二个进入到我们国家的信息时代，在我们国家的发展过程中，影响21世纪人类发展进程两大关键因素：高科技和城镇化，这是诺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说的。翻译成智慧城市后，这个概念在中国被广义化。

智慧城市发展过程中需要组合拳，我们今天也看到了一些乱拳，从中央层面可以看到各个部委对这方面的工作热情非常高。从地方城市也能看到，我们六百多个城市没有哪个不提智慧城市。从IT、基础设施等等方面，包括我们的地产商，都能看到他们都要做智慧城市的领军企业。我们也请企业家座谈，沟通交流的时候，每家企业基本上都打着它是智慧城市的领军企业，如果不打这个标签，自己都不好意思提是搞智慧城市的。

在我们学术理论界也是非常重视这个问题的，但是我们显然能看到更多的是以工程性思维考虑智慧城市的发展。在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上看到是政府主导还是市场主导呢?智慧城市的方向到底何在?是为了智慧而智慧吗?

讲清智慧城市，我们必须要追溯它的根源，阈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人们到城市里是为了什么?商品交换和思想交流。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电商让我们商品的交换有了大大的进步，思想的交流要靠?我们智慧城市如果自定义自己的思想交流?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同样，在我们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下以城市群作为主体发展，以土地城镇化走到人的城镇化，智慧城市在这里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值得我们去思考。

同样，从我们今天来看，在国家转型的过程中，从过去土地、劳动力、环境低成本的战略参与合作，如何转型升级?如何创新驱动呢?我们还面临三高：物流成本高、市场交易成本高、劳动力成本高。我们国家现在物流成本是发达国家的两到三倍，美国制造业今天之所以能复兴，因为美国制造业物流成本和能源成本的比较优势，我们看到中国不少企业到国外投资建厂。

还有一个问题是在智慧城市的发展过程中，如何理清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呢?市场在我们智慧城市的发展过程中发挥好决定性的作用，也是我们智慧城市发展不可逃避的内容。

首先讲一下政府面临的问题，如何从计划经济思维跨越到市场经济思维?因为低层次思维解决不了高层次的问题。在过去几年发展中政府主导的人民搜索和市场主导的百度，让我们看到不能以过去的模式发展了。

在过去一亩三分地的思维下，智慧城市的发展不可继续。无论是城市和城市之间，各个部门之间的合作，都是需要我们有新的考虑。就是全球化时代城市之间是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的，要打破孤岛。

第三个方面是我们的智慧城市发展是为了让我们的产业在城市里有更好的发展。产业有更大的竞争力，人到城市里来能够体验到他在别的地区有更大的幸福感。

第四个挑战是如何从计划经济高度的确定性和市场经济的不确定性之间解决好我们的智慧城市的发展，从确定性和不确定的关系来讲，不确定是我们现实的挑战。不确定意味着什么?我们的企业家，我们的大数据，我们的智慧城市可以去冒险，冒险成功了就是创新。其实这也恰恰是今天中央政府在大力呼吁的，如何形成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也就是我们同一个传统的社会，致力于追求高精度的社会，走向如何积极的拥抱这种不确定性，勇敢的去创新，这才是我们走向现代经济社会成功的挑战。

顶层设计的冷思考，前面有些专家也谈到了，智慧城市要顶层设计。顶层设计来自于我们系统的软件工程，因为它的边界条件非常明确，所以它从系统构架上可以做到从顶层到效率的发展。但是它的边界和发展条件确定了吗?对于我们城市来讲，它是一个充满了一系列不确定性的复杂题。所以，谈智慧城市的发展，你就不要谈顶层设计，应该是智慧城市到战略规划。

因为一个城市的发展基于资源禀赋和发展观，价值观是综合判断的，只能靠战略性思维解决，不能采取我们这种功能性的思维，靠顶层设计来解决。我想解决好了政府的调整，我们再来看企业所面临的调整。

现在主导我国智慧城市建设的企业都是中国过去30年成长起来的大型IT企业，但是我们进入到新的发展阶段，上一轮竞赛的优势很可能是你下一轮竞争的负资产。就像我们在机场排队，原来是一个窗口，现在互联网+突然打开另外一个窗口。原来排在前面队伍的人，很难进入到这个窗口。智慧城市的发展我觉得要转型，首先的挑战是来自于企业本身，以过去的思维模式能不能适应现在的道路呢?

第二个是技术主导思维向发展思维转变，我们智慧城市项目不是为了建设而建设，是针对解决问题而来的。我们也看到了过去以房地产商为代表，更多是房地产开发商，我们未来得发展是需要从房地产从卖房子卖物业服务，转成服务经营上提供服务。

同样，我们智慧城市的各方企业，从它的工程商转到为城市提供更高效的服务商转变，这一块也是需要我们考虑的。

最后，谈一下智慧城市未来何去何从?第一点我个人认为我们会产生新的经济学理论。因为有什么样的理论指导决定我们走什么样的道路，最近出租车、专车、互联网、约车、租车的软件风行，彻底改变了我们对传统出租车服务的印象。其实这个转变取决于我们经济学领域的变化。从人类进入工业文明以来，我们都在制定市场经济的道路如何发展。

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标志是蒸汽机，带来了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市场经济的大分工。分工之后，我的企业可以走更专业化道路，我的生产能力大大的提高，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之后就意味着我们需要合作和交易，意味着有大量的交易成本。需要你的信用体系和定价体系。时间关系，我不多讲。

其实今天Uber和滴滴为代表，对传统出租车巨大的冲击是体现在它的交易成本大大降低，而且很好的建立了信用体系，并且在供需矛盾非常大的时候可以采取灵活定价，这三个东西是互联网+对我们产业的革命性影响。

第一次工业革命仅仅带来了分工，我们这次互联网+的革命，是解决好我们交易、信用、定价这三个问题。所以前一段有经济学家呼吁给Uber授予诺贝尔奖。当然，在中国智慧城市的发展中，是不是诞生中国获得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

第二个是全球经济版图的重构，过去30年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从非洲、澳大利亚、南美、加拿大、俄罗斯的资源能源集中在中国的沿海。这条路我们国家是走不下去了，全球也不允许我们走下去了。相应的我们智慧城市的发展中，我们如何去支持我们国家一带一路，我们国家新的经济转型，我们国家产业转型是值得我们思考的。

我认为智慧城市的发展将来由中美两国引领的，全球互联网的企业要不然是中国，要不然是美国的，其余的国家很少。我们习总第一次访美的这些企业，未来会和我们一起进步。

再一个是以交通网和互联网作为承载平台，整合城市数据资源，促进我们这个地区产业有更高效的发展，真正的构建我们智慧、绿色的城市。当然，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我们城市的治理体系。我们需要解决好政府和市场关系的时候，政府在这里应该是制定政策、维护市场经济制度的。企业在里面要发挥资源配置和主导作用，通过冒险和拥抱不确定性进行实践的创新。

我们需要智库去帮助企业、政府之间建立合作规则，我们智慧城市很重要的一块是我们国家推进P2P，我们认为它不是一场恋爱，是一场婚姻。今天，我们显然看到这部法律不存在。我认为在这四个方面上，我们有极大的空间。

这一块我们也看到国家非常重视，比如说今年在州城镇化伙伴关系研讨会上克强总理强调中欧城市治理经验的合作，我们讲到城市，在座的都是中国人，我们都知道中国是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文明的。但是城市是不是也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文明呢?我个人认为一个真正的城市，应该是基于工业文明和商业文明的产物，它不是农业文明和政治文明的产物。但就这个意义上来讲，中国城市的经验、发展的经验、治理的经验是极度匮乏的。因为1949年我们是农业文明，1979年是计划生育，真正探索走市场经济的道路才走了30多年。我们城市下游的发展，在治理体系上怎么去做?智慧城市怎么去做?当然，智慧城市也是克强总理强调的第二点，这一点在智慧城市的发展上，我们中国可能比欧美、日韩发展的国家有优势，因为我们是后发优势。互联网+和智慧城市打开了一个新的大门，我们没有那么多包袱，大家携手可以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