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大气污染防治，深入推进供热计量改革――仇保兴副部长在2013年北方采暖地区供热计量改革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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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14日）

同志们：

　　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本年度北方采暖地区供热计量改革工作会议。会议的主要任务就是贯彻落实国务院今年出台的《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等文件要求，总结2012年以来供热计量改革工作进展情况，部署下一阶段工作任务。刚才河北省住房城乡建设厅等5个单位介绍了他们在推进供热计量改革方面取得的经验，这些经验都非常好，财政部、国家质检总局相关司局的领导也做了很好的讲话，我都赞同。下面我讲三点意见。

　　一、供热计量改革取得了新的进展

　　去年以来，在各级发改、财政、质检等部门的大力支持下，北方采暖地区供热计量改革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一是供热计量收费面积大幅增加。去年以来，北方采暖地区累计实现供热计量收费建筑面积8.05亿平方米，占全部供热计量装置安装面积的66.7％。2011年、2012年完成既有居住建筑供热计量及节能改造3.8亿平方米，2013年安排改造面积2亿平方米。

　　二是供热计量收费机制进一步完善。目前出台供热计量价格和收费办法的地级以上城市达到116个，占北方地级以上采暖城市的95％左右。山东、河北、山西、黑龙江、陕西、吉林等省地级城市全部出台了供热计量价格。河北、山西、陕西、内蒙古、宁夏住房城乡建设厅联合物价主管部门出台了文件，将计量热价中基本热价的比例降到30％、取消计量收费的“面积上限”。据统计，在116个出台计量热价的城市中，已有46个城市的基本热价比例降到30％，有39个城市取消了“面积上限”。

　　三是节能节费效果初步显现。山东省青岛、临沂、济南、寿光等城市实施计量收费后，每平方米耗热量下降30％左右，形成每年每平方米6公斤标煤的节能能力。兰州市榆中县既有建筑改造实施计量收费后，单位面积煤耗下降38％，住宅热用户平均节约热费26％。承德市实施计量收费后，年节约标准煤4万吨，可新增集中供热面积250万平方米。鹤壁市实施计量收费后，在总能耗不变的情况下，2013年增加供热面积约30万平方米。这些典型都说明，推行供热计量改革实现了政府、企业、用户三方共赢。

　　供热计量改革虽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但是新建建筑供热计量装置欠新账、按热量计量收费严重滞后等现象仍然在少数省份非常严重。根据去年建筑节能专项监督检查各省市上报数据，除了天津、河北、山东等省市新建建筑供热计量装置基本不欠新账外，辽宁当年新建建筑供热计量装置欠账90％以上，内蒙古欠账80％以上，黑龙江欠账30％以上，河南、吉林、宁夏欠账20％以上。受检城市中，渭南、沈阳、吐鲁番欠账90％以上，阳泉欠账80％以上，长春欠账70％以上。部分省市当年新建建筑虽然装了表，但没有同步实现计量收费。其中青海90％以上的装表建筑没有同步实现计量收费，黑龙江、吉林、新疆、宁夏50％以上，河南40％以上。受检城市中，西安市、吐鲁番市90％以上的当年装表建筑面积没有同步实现计量收费，兰州市、营口市80％以上，哈尔滨市70％，酒泉市60％以上。上述问题虽然只是少数省市存在，但影响非常恶劣，严重拖了全国节能减排、治理大气污染的进度，人民群众意见很大。被点名的相关省市回去后，要将供热计量改革纳入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整改内容，对存在的问题进行自查自纠，拿出切实可行的整改方案，该通报的通报，该处罚的处罚，该追究责任的追究责任。如果姑息迁就，就是对人民群众的犯罪，对空气污染的纵容，对子孙后代的危害。

　　二、目前我们面临的形势和任务

　　总体上讲，我国当前面临的形势是北方地区，特别是京津冀地区大气污染防治压力很大，节能减排的潜力也很大，人民群众的呼声很强烈，供热企业转型升级迫在眉睫。

　　一是大气污染防治形势严峻。今年9月国务院印发了《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国十条”，要求到2017年，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可吸入颗粒物浓度比2012年下降10％以上，京津冀地区细颗粒物浓度下降25％。燃煤是我国冬季大气污染的最主要原因。根据有关科学研究报告，由于细颗粒物的影响，中国北方的人均寿命降低5－6岁；北方地区肺癌的发生率10年上涨一倍，主因就是燃煤排出来的细颗粒物。下一步国务院还将与各省政府签订大气污染防治目标责任书。今后几年地方政府不仅面临节能压力，更要面临大气污染防治的双重压力。承德、榆中等地实践证明，供热计量可以实现节能30％，等于减少细颗粒物排放30％。所以说，供热领域是大气污染防治的“主战场”，供热企业是“主攻部队”。目前北方采暖地区集中供热具有改造价值的建筑约30亿平方米，如果全部改造并实施计量收费，在不增加能耗的情况下，可以有效增加20亿平方米供热面积。也就是说今后6－7年北方地区全部新建建筑不需新增热源就可以实现供热。由此可见，供热计量是落实大气污染防治最直接、最有效的措施。

　　二是广大人民群众对供热计量收费的呼声强烈。目前大多数城市都已经执行了新建建筑65％的节能标准，但是部分新建建筑没有实施供热计量收费。节能建筑和非节能建筑一样，都实行按面积收费，导致节能建筑不节能、节能建筑不节省热费。用户强烈希望改变传统的按面积计价收费，实现自主调节室温和节能节费。我们供热行业、建设部门应积极采取措施满足广大人民群众这一合理要求，推进供热计量收费。目前至少有4亿平方米建筑安装了计量装置没有实施计量收费，仍按面积收费，导致30亿元资金的装置闲置，几百万吨标煤节能和减排潜力未能发挥。这既是一种渎职违法行为，也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行为。各地一定要在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认真加以纠正。

　　三是供热企业转型升级迫在眉睫。目前节能增效、降低成本等问题已成为供热企业可持续发展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一方面，收费难、原料成本上涨，另一方面管理落后，管网跑冒滴漏、热损失大，供热系统不合理。这些问题的解决都需要供热企业自身转型升级，内部挖潜。承德热力集团以供热计量收费为抓手，实施系统节能和计量改造，水、电、热、煤四项指标下降30％左右，技术管理水平和经济效益明显提高。河北省的许多地方实施既有居住建筑改造后，同步进行供热计量收费，居民每户每年可以节省热费400－500元，行为节能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成为节能改造的巨大动力。而改造后，供热企业不仅可以节约能源，提高了收费率，而且还可以扩大三分之一的供热面积，综合经济效益显著。这一经验说明，供热计量改革不仅可以调动人民群众参与和支持节能改造，更是供热企业转型升级的“牛鼻子”，可以促进供热企业自身精细化管理、节能增效、降低成本，是供热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

　　三、下一步工作重点

　　目前供热计量改革现状是大部分新建建筑都安装了计量装置，但同步实施计量收费仍然在部分地区严重滞后。因此，当前的工作重点就是全面地推进计量收费。正是因为没有计量收费，有些地方新竣工建筑才不装表。正是因为没有计量收费，质劣价低的计量装置才大行其道，质量好的计量装置反而被挤出市场。正是因为没有计量收费，一些没有经过收费实践检验的不成熟的计量方法才大量应用，成了面子工程、政绩工程，也为以后的纠纷埋下了隐患。从这三个方面来看，是否实施计量收费成了供热计量改革的核心和关键。把计量收费问题解决了，不装表、装假表等问题都解决了。这样以来，我认为，今冬明春到明年的工作有7个方面的重点工作。

　　一是强制全面推进计量收费。对已经安装了计量装置的新建建筑和既有建筑，供热企业必须在今冬明春无条件地实施计量收费。各省建设主管部门要把供热计量收费工作纳入到大气污染防治目标责任中，明确各市指标任务，严格考核。考核结果作为对部门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综合考核评价的重要依据。对推进供热计量收费工作不力的部门，特别是工程质量验收监管部门，要坚决地严格地追究一把手责任。对于那些拒不计量收费的供热企业，各地要依法给予处罚，该罢免负责人的就罢免。不改革就让位。

　　二是加大监管力度。各地建设主管部门要认真执行“两个不得”，新建建筑和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必须同步安装计量装置，同步实现计量收费。否则，不得予以验收备案、不得销售和使用。下一步我部将加大对各地建设主管部门的检查力度，对执行“两个不得”不力的或者没有落实供热企业选购、安装热量表的省市，我部将约谈政府分管同志和建设主管部门负责同志，并给予通报。对计量收费达不到要求的城市，我部将不再受理国家园林城市、中国人居环境奖等城市荣誉称号的申请以及相关财政补贴项目的申报。各级建设主管部门要加大监管，对违反供热计量强制性标准的规划、设计、监理、施工、房地产开发等单位，重点在施工和开发等环节，要依法进行严罚，情节严重的要吊销企业资质。

　　三是严格落实供热企业主体责任。实施供热计量必须完完全全地赋予供热企业供热计量和温控装置选购权、安装权。电表是电力公司装的，水表是自来水公司装的，煤气表是煤气公司装的，目前只有这个热表是开发建设单位装的。这种做法违反了基本常识。目前少数几个省市，如西安、沈阳、太原等存在着这样的问题，要立即改正。本次会议以后，供热企业主体责任一定要落实下去，尚未出台落实供热企业主体责任文件的省、市，要在年底前抓紧出台强制性落实政策，并监督执行。供热企业要自主地把供热计量和温控装置的采购权、安装权用好，积极地与供热计量和温控装置的生产销售单位签订合同，明确产品质量、售后服务等内容。对于新建建筑和已进行节能改造的既有建筑，建设单位应组织供热企业参与专项验收。对符合供热计量条件的建筑，供热企业必须无条件地实行按实际用热量收费，并负责供热计量装置的日常维护和更换。

　　四是完善价格激励机制。各省区住房城乡建设厅要督促已经出台计量热价，基本热价比例偏高的城市把比例降到30％、取消“面积上限”。“面积上限”对人民群众不利、对国家不利、对子孙后代不利、对节能减排不利。目前还有少数城市没有出台供热计量价格，这些城市要尽快出台计量热价，实施计量收费。

　　五是放开计量装置产品市场。目前有些地方要求计量装置必须进入地方准入目录，否则不能在当地销售和使用。这严重阻碍了市场竞争，在部分城市还成为了权力寻租的工具，是典型的地方保护和市场割裂行为。各地要立即取消各种人为的地方性事前强制性准入，放开市场，由供热企业直接面对供热计量生产商进行招投标，所有合格表生产商都可以参与竞标，不能搞地方保护和市场割据。

　　六是引入能源服务公司模式。刚才，榆中县介绍了经验，采用合同能源管理模式，开展既有建筑围护结构节能改造、室内供热系统计量及温控改造、热源及供热管网热平衡改造，取得了明显的节能减排和经济效益。各地要充分利用国家对合同能源管理的优惠政策，在供热计量改造和收费项目中，积极引入合同能源管理模式。

　　七是充分发动用户参与计量收费。各地要开展多种形式供热计量改革宣传教育活动，在宣传中要讲清楚推行供热计量的“四个有利于”：有利于国家节能减排、有利于当地防治大气污染、有利于个人减少热费支出、有利于促进市民健康延长寿命。各城市要在当地媒体和小区内公示本年度计量收费小区名称、计量热价、监督电话、合同。供热企业要及时通知用户耗热量和热费，来刺激用户行为节能的积极性。

　　另外，国务院最近印发了《国务院关于加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意见》。贯彻落实这个意见，要做好两个方面的工作：

　　一是切实做好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三项重点。第一是抓紧编制城市排水防涝设施建设规划。加大城市供水、排水防涝、污水处理设施建设，推行低影响开发模式，解决城市的积水内涝。规划编制要早动手。第二是加大城市生活垃圾处理力度。现在有些城市“垃圾围城”现象突出，要抓实、抓紧建筑垃圾处理及资源化利用工作。第三是加强城市供水、污水、雨水、燃气、供热等各类地下管网的改造和建设。有条件的地方，还要全面推进综合管廊建设。我部正在和财政部、发展改革委等有关部委研究给予综合管廊建设一定的补贴激励。

　　二是全面落实加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三个步骤。第一个步骤是加快编制各类专项规划。除了给排水规划，我们还要有水质提升规划、还要有管网改造规划等。专项规划编制好了以后，各地的项目库的建设也就完善了。第二个步骤是积极落实建设资金。国家会采取“以奖代补”的方式支持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但大部分建设资金还是要通过投融资体制改革，引入民间资本来解决。第三个步骤是对现有项目的实施进度和质量要认真进行检查落实和指导。

　　刚才，我谈了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加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意见》的两点意见，本次会议的主题是推进供热计量，已经装了表的建筑要坚决按实际的用热量收费。高丽副总理多次指出，大气污染防治、节能减排要抓住几个拳头项目，其中之一就是供热计量。所以，大家要借助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这个东风，把供热计量改革作为本部门、本单位工作的重点、整改的重点。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不抓像供热计量这样实的事情，那就是“空”教育、“白”教育。两个月后，我部将会同中央新闻媒体全面检查今天会议布置的七项重点工作的落实情况。落实不力的，我部将给予全国公开通报批评。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