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部就城镇水务及第五届世界水大会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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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局副局长华清] 　　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今天举行新闻发布会，很高兴邀请到建设部副部长仇保兴先生，向各位介绍中国城镇水务及第五届世界水大会等有关情况。出席发布会的还有建设部城市建设司副司长张悦先生。首先请仇保兴简要介绍一下。 [建设部副部长仇保兴] 　　女士们、先生们，首先感谢各位朋友对中国城镇水务工作的关心和支持。下面，我向各位朋友介绍一下我国近年的城镇水务发展情况，以及今年9月“第五届世界水大会”的概况。一、中国城镇水务"十五"主要成就及存在问题“十五”期间，城镇水务发展取得了明显的成绩。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仇保兴] 　　（一）供水安全保障水平不断提高，服务功能不断增强。2005年，城市用水普及率达91.1％，5年提高了27个百分点。同时，建设部着力加强城镇供水水质督察体系建设，为饮用水安全提供了重要保障。 　　（二）城镇污水处理步伐不断加快，再生水利用不断加强。到2005年底，全国城市污水处理率由2000年的34％提高到52％。缺水城市大力推广污水处理再生利用，在生活杂用水、市政环卫、水系景观等方面逐步推广应用，每年再生水利用量约20亿立方米。 　　（三）城镇用水效率不断提高。“十五”期间，平均每年城市节水量约35亿立方米以上，2005年节水达8亿立方米，18个城市获得“节水型城市”称号。 　　（四）加强和完善政府监管，城镇水务改革稳步推进，初步形成了城镇水务特许经营体系。 　　但是，水资源短缺和城镇水污染加剧、水生态退化等问题仍然比较突出：一是城镇供水安全形势依然严峻。一些地区水源污染不断加重和水污染事故的频繁发生，对水质安全形成重大威胁，供水企业的应对措施迫切需要加强。 　　二是城市污水处理滞后的局面没有根本扭转。到2005年底，全国还有278个城市没有建成污水处理厂，至少有30多个城市约50多座污水处理厂运行负荷率不足30％，或者根本没有运行。三是城镇用水低效率的问题依然存在。市场在水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没有充分发挥，水价改革不到位，不足以促进节约用水。四是推进城镇污水和垃圾处理产业化还存在薄弱环节。 　　二、“十一五”城镇水务发展目标和主要任务根据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一五”规划要求，建设部提出，2007年底前基本完成对运行超过50年及老城区严重漏损的供水管网改造工作；到2010年，全国城市供水普及率不低于95％；设市城市和县城所在的建制镇均应规划建设污水集中处理设施，全国设市城市污水处理率不低于70％，缺水城市再生水利用率达到20％以上；所有城市都要建立符合标准的生活垃圾处理设施，设市城市无害化处理率不低于60％。为确保实现上述目标，建设系统将切实抓好以下几项工作： 　　（一）继续实施供水管网改造，加快供水行业技术进步，发展城乡区域供水。进一步完善城镇供水水质督察制度，加强城镇供水安全应急体系建设。 　　（二）进一步加快城市污水处理设施建设和配套，重点解决污水处理厂运行效率低下问题。加大污水处理费征收和管理力度。指导各地提高污水厂污泥处理处置和再生水利用水平。 　　（三）进一步开展节水型城市创建活动，对已获得“节水型城市”称号的城市进行严格复查，实行淘汰制。 　　（四）全面推行特许经营制度，加快城市污水处理事业单位转制改企；完善污水处理设施运营的长效机制，使得生态效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结合。 　　三、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推进中国城镇水务发展经国务院批准，我部和国际水协定于今年9月10日至14日在北京召开第五届世界水大会。世界水大会是国际上最具吸引力的水行业学术和新技术、新产品交流会，至今已成功举办四届，在全球范围内引起极大的瞩目和关注。世界水大会是首次在亚洲召开，国务院高度重视，曾培炎副总理担任大会名誉主席并到会作重要讲话，全国人大、全国政协相关委员会及10多个国务院相关部门组成大会组委会。将有来自世界各国水行业近3000名专家、学者和政府官员进行学术研讨与广泛交流。目前，大会的各项筹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展开。 　　此次大会的召开，是我国水务发展的难得机遇，必将对我国水行业技术创新和水务发展起到促进作用。我们希望借助这一平台，引进国际上水业发展的先进理念、技术和成功经验，扩大与世界各国水领域学术界和企业界的交流与合作，有效解决我国面临的水资源短缺与用水需求不断增长的矛盾。下面，我和我的同事愿意回答大家的提问 [华清]

        下面请各位记者提问。

[中央电视台记者] 　　我们知道现在很多城市都在进行城市市政公用事业的改革，请仇部长介绍一下城市供水、排水和污水处理方面改革的进展情况、思路以及范围和重点。 [仇保兴] 　　首先，早在三年前，城市的供水、排水、污水处理及中水回用都已被国务院列入公用事业改革的重点。这项工作与其他发达国家经历的历程是不同的。因为在我国，这四个行业以前都是全部由国营企业来控制，现在要进行市场机制的改革，必须分三个不同的阶段来开展。 　　第一，开放市场，打破垄断，欢迎外资企业、民营企业进入这个行业，现在这一阶段基本上已经形成。第二，要规范所有企业的经营行为，也就是说要用特许经营的形式和规范的合同来约束各方的责任和权利。第三，代表人民群众公共的利益建立相应的政府监管体系，在水质、水价、服务质量等方面进行监管。 　　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到第三个阶段，前年我们已经颁布了《市政公共事业特许经营的管理办法》，又出台了政府对供水、排水、污水处理和中水回用的监管的意见，并制定相关的办法。这样三个阶段都能够在近年内顺利完成。 　　这个行业的政府监管有四大目的：第一，要保证公共和投资者的利益，双方的利益都要兼顾。第二，建立公开、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让市场机制充分地起作用。第三，提高服务质量，提高运行效率。第四，能够促进循环经济的形成和生态和社会指标的完成。谢谢！ [《华尔街日报》记者] 　　中国在南水北调工程中花费了大量的投资，有人民币好几千亿，然而同一时刻，中国的水价改革却进展缓慢。我想问的问题是，为什么一方面中国花费大额资金建设南水北调工程，而另一方面水价改革进展缓慢？这之间的联系是怎么样的？ [仇保兴]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因为中国的水价和世界不一样，中国的水价改革实际上是在水价体系没有形成的基础上开展的，原来的供水基本上是建立在福利型供水的基础上，现在是边市场化边进行水价的改革。所以，在您的国家，美国要实行市场化改革，水价在某些城市一般是降低或者是持平的，这就体现放松管制所带来的效益。但是，在中国恰恰相反，因为原来的水价只包括了水的处理价格，而没有包括水资源的价格，也没有包括污水处理的价格，更没有包括整个水生态的代价，都没有包括。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市场化改革的短期效应和发达国家市场化改革是不一样的，就价格来说，我们就是边改革边提价。在发达国家，改革有可能使价格有所下降。这是不同的趋势。这使得我们在改革过程中必须要充分考虑普通老百姓的承受能力。 [《华尔街日报》记者] 　　那对于工业、服务业等行业的使用者，他们的水价和老百姓是不一样的？ [仇保兴] 　　工业、服务业的水价改革就快得多了。你如果住在宾馆里，水价至少比普通老百姓的水价高出两到五倍。所以，工业用水、服务业用水价格和民用的价格是不一样的，尤其是浪费大的服务业。实际上中国工业用水包括服务业用水每年降低得很快。最近有一个数据说，因为水价改革导致工业用水量降低7个百分点，可见改革的初步成效。 [香港亚洲电视台记者] 　　刚才您在讲话里提到，今明二年内，所有的城市都要开征污水处理费。我想问一下，每吨8毛钱是未来的目标还是今年年底一定要达到的目标？对于家庭用户来说，需不需要交污水处理费用？对于高污染的企业，会不会分级别收缴污水处理费，如果这些企业不缴的话，最严重的惩罚是什么？ [仇保兴] 　　您提的问题和美国朋友提的问题基本上是一致的，你提的更深入。我们国家要在水价提价方面，第一步就是在普通的水价上加一项污水处理费，因为8毛钱一吨实际上是污水处理的成本价。所以，这个成本价有两方面的含义：一，谁污染谁就要付费进行治理；二，在普通水价上叠加8毛钱污水处理价，也就使水价构成更合理，就能促进节约用水，就是美国朋友说的提高水价的问题。这项制度，在东南沿海一带和大部分大中城市，基本上已经全部推行了。现在逐步向内陆省份中小城市延伸，力争在今年或者明年能够完成。这项任务完成得越好，对水污染的控制就越好，对节水的促进就越明显；同时，能对现有的污水处理设施的运行提供了保障。这是个基本原则，就是谁用水，谁污染，谁就要付费。根据这个原则，普通的家庭用水，也就是把干净的水转化成污水，也必须付费，但是对于工业企业来说，就要根据它的污水处理工艺来决定是两倍或者是三倍的处理费，这与生活污水完全不一样的。因为工业的污水必须由企业自己预处理，处理完以后符合排放标准，然后再排放到污水处理管网，所以，企业排污应承担多种费用，如果不上缴就会受到严惩，甚至关停工厂，就是说除了罚款还要关停企业。 [新华社记者] 　　仇保兴部长刚才对9月份将要召开的第五届世界水大会做了介绍，能不能具体介绍一下，这次水大会究竟给中国水行业和中国的城镇水务带来什么？ [仇保兴] 　　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介绍一下中国处在历史的一个特殊阶段，未来几年实际上是中国城市化最快的几年，也是工业化推进最迅猛的几年。从城市化来讲，每年增长的人口有一千三百万到一千五百万，每年增加一个大纽约的人口；从工业化来讲，每年GDP的增长维持在8％的速度。这样就带来了需水量和短缺水资源之间非常大的矛盾。我国也像其他发达国家所经历的过程一样，当前这个阶段是水污染是最严重的。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正像有的外国朋友所说的那样，中国可能在未来扮演两种角色，一种作为人口最多、发展最快、水资源又相对短缺的国家，中国对水资源的需求，中国城市和工业发展对水资源的需求，可能会触发地区的水危机。另一方面，中国由于主动吸取发达国家的教训，主动提出科学的发展观，发展节水型城市活动，就有可能引领世界水循环利用的趋势，中国可以在水循环利用方面和缓解水污染方面为全球的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所以，正因为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我们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上，所以，水大会的召开就有非凡的意义。 [仇保兴] 　　具体来说，“十一五”期间，我国在供水、污水处理、中水回用和排水、水污染防治和南水北调等方面的总投资将超过一万亿元人民币。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是可由全世界来参与分享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水大会就是一个开放市场的平台。第二方面，水大会的召开，将有两千多名全球的水专家参与，这就带来了世界各个国家在水问题、水危机应对方面的经验和教训。这些经验教训，对发展中的中国是极其宝贵的，这可以使我们避开许多国家走过的弯路。第三方面，解决水污染的问题和水危机的问题以及水短缺的问题，需要先进的技术，需要技术创新。这个会议就是一个促进技术创新、引进技术的平台。到现在为止，全球已经有三百多家拥有第一流水处理技术的大公司、大企业和研究机构、大学参与我们的水处理新产品、新技术的战略合作。所以，这次大会对中国的可持续发展和全球的可持续发展都会带来深刻的影响。谢谢！ [彭博新闻社记者] 　　我的问题是，在中国开放市场的过程中，将增加外资的投入，在引进外资方面是否制定了一些相应的法律法规？刚才您在讲话中谈到，市场并没有在配置水资源中发挥基础性的作用。我想问，通过引进外资，是否能够更好地解决这一问题？同时，您提到中国将改造旧的供水网管，我想问一下要更换的网管的比例是多少？ [仇保兴] 　　首先，中国在水务市场方面是遵循WTO的原则，开放中国的市场，而且欢迎世界上各国的企业到中国来投资。城市的水务，包括供水、污水处理、中水回用，现在已经有很多外资企业，比如说法国的威立雅、苏伊士，这些巨型的水务集团在中国都获得了很好的经营成果，这证明中国的水务市场是开放的。我们召开水大会，欢迎更多的水务企业进入中国的市场。第二个问题，市场机制如何发挥作用？我相信这个问题，与刚才美国《华尔街日报》的记者朋友讨论的问题是一致的，中国坚定不移地通过市场化的改革来促进市场机制在水资源、水产品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同时来促进水的节约和水的循环利用，这是坚定不移的。但是，我们也要充分考虑普通老百姓的承受力，所以，水价的改革绝对不能一步到位。比如说从美国波士顿，我们了解到五个美金一吨水，法国至少是2.5欧元一吨水。如果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水价，在中国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要从老百姓的消费能力来入手，来考虑水价改革的平稳推进。开放市场，引进竞争机制，可以有效地提高用水的效率，提高水处理的效率，这方面可以抵消一部分水价改革所带来的提价压力。 [仇保兴] 　　关于供水管网的改造，以我国一般的标准价来说，许多城市管网的漏损率都在20％左右，这个是非常高的。如果达到国际先进水平，比如说7％到9％的漏损率，我们可能还要做大量的工作。如果中国城市管网的漏损率能够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话，我们节约的水就相当于南水北调中线全部的调水量，而后者的投资，那不是刚才说的几十亿，而是上千亿元。 [《中国日报》记者] 　　中国未来水务市场的规模究竟有多大？ [仇保兴] 　　中国水务市场，刚才我简单的说了一个数字，就是说要一万亿以上的投资。因为在这个时候是中国城市化最快的时候，中国还要在这个时候还城市基础设施的老帐，要节水，加速水污染的处理，同时也要促进水的循环利用。所以，这个时候是中国水务市场投资的高峰时期。具体来说，“十一五”期间，城镇的污水处理，以及再生利用设施建设规划，新增加的投资额就有3300多亿元人民币。同时，随着城市的建设和老城区的改造，我们要大批地更新原来陈旧的管网，以及雨污分流的改造，这需要500亿元以上的投资。为了解决北方水资源短缺的问题，在南水北调和配套工程，光是中线、东线就需要3000多亿元人民币的投资。如果我们再加上水的安全体系的建设，海水的淡化以及相应的水工程的建设，需要的投资是超过一万亿人民币的。 [半岛电视台记者] 　　到目前为止，中国水市场的外资投资额已经达到多少？同时，您能否向我们介绍一下参与水市场的主要公司？ [仇保兴]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中国开放市场是一步一步来的。我们下面就请中国水问题的著名专家，也是我们城建司的副司长张悦先生来回答这个问题。 [建设部城市建设司副司长张悦] 　　应该说外资对中国水务建设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从八十年代初我们利用国外政府的贷款以及世界金融组织提供的外汇的支持，到目前开放市场，鼓励国外水务公司或者投资者参与中国的供水和污水处理建设，都起到了很好的、积极的作用。但是，总的来说，外资在中国城镇水务的投资比例还不高，在10％以下。国外比较著名的水务公司，包括法国的、英国的、德国的，都在中国的自来水和污水处理厂有投资和建设项目。比如说这一次世界水大会的赞助商之一法国的威立雅，中国十几个城市有他们投资和运营的自来水厂和污水处理厂。真正有实力的国外水务公司，对中国水务技术、管理都做出积极的工作和贡献。开放的方向不会改变，但是，我们也更注重水的安全和公众利益。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经济之声记者] 　　现在城市用水的水质是我们十分关心的，我们现在发现有很多城市的自来水烧开以后很浑浊，而且烧开以后有很厚的水垢，所以，很多市民买桶装水来喝，他们担心健康的问题。这种情况在很多城市是普遍的。仇部长怎么看待这种担心？另外，您家里做饭用水，用的是桶装水还是自来水？ [仇保兴] 　　我国供水的水质标准分旧标准和新标准。新的标准从去年6月1号开始实施，已经把水质的检验标准提高到100项，而且和国际逐步接轨。新的标准目前还是我们建设部的行业标准，就是部颁标准。我们正在制订国家的标准，今年年底可以出台，明年1月份我估计就可以颁布。你刚才讲的这个问题，我有两点说明：一，我们国家现有的城市供水水质能够达到国家的标准，这一点是我们通过三级城市的水质监控体系，通过抽检，通过日常的检验来达到的。我们有公告发布制度，把城市水质达到国家标准情况进行公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第二，少数城市，或者北京少数地方有自来水烧开以后出现沉淀的情况，这个水质就比较硬，这是因为部分加了地下水，但是对健康无害。 [仇保兴] 　　你最后还加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家里现在正好处在这个区域，就是水质比较硬，我烧饭的时候，就是用自来水，但是我泡茶的时候用桶装水。 [全球广播电台记者] 　　从您的报告中，我得知中国的水污染情况是非常严重的，我想知道目前水污染的形势是怎样的？水污染是日益减轻还是持平？还是水污染状况越来越严重？同时，我想知道，引起这些水污染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同时您提到，在促进污水处理厂建设、污水处理工业化和市场化中存在薄弱环节，这些薄弱环节具体是什么？您也提到，52％的污水经过了处理，我想知道，另外的48％的污水是如何处置的？有18个城市荣获了全国“节水型城市”的称号，能不能具体说明是哪一些城市？北京是不是其中之一？ [仇保兴] 　　这是很好的问题，而且是一系列相关的问题。首先，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国城镇的水环境整体恶化的趋势还没有有效遏制，所以，我们用一句话表达：局部好转，整体的水污染依然严重。这也是世界上所有发达国家处在这一个阶段所面临的同样的问题。造成这种严峻形势的原因是非常多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三大污染源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第一，城镇生活污水的排放；第二，工业污水排放；第三，农业面污染。所以，中国政府也就非常坦率地承认，在“十五”期间我们有两项指标没有完成，一项是能耗，第二项就是污染的控制。 [仇保兴] 　　但是，在这个时期，中国也是世界上所有国家中间城市污水处理能力提高最快的国家，全国的城市污水处理率在五年中就净增加了7.5个百分点，充分体现了中国政府解决这些问题的决心和能力。但是，我们也要承认，我们的处理率现在只能做到50％，但是，这意味着还有另外50％的城市污水是直接排放的。 [仇保兴] 　这就要求我们在“十一五”期间，再增加20％的污水处理能力。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水生态一旦被破坏，要恢复就要花很大的代价。尽管“十一五”以后，城市的污水处理能力达到70％，但我预计，相当一部分城市的水环境也还不能恢复到原来的良好状态。关于18个“节水型城市”，就由张悦先生来详细回答。 [张悦] 　　建设部抓城市节水已经有23年的历史了。最早是以供水设施的短缺作为动因来推进节水，近十年以来，是从水资源的节约、提高用水效率的角度来抓节水型城市的创建。近六年来，我们每两年对申报“节水型城市”的城市进行考核和审评，一共有18个城市得到这个称号。包括北京、济南、青岛、烟台、天津等等。申报“节水型城市”，过去各个城市没有这样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目前已认识到水是战略资源，节水是一个重大的战略举措，正在积极地申报。 [张悦] 　　我要强调的是，“节水型城市”的创建是动态的机制，是通过这样的激励来让城市从经济政策、法律法规和技术方面加大节水的力度。比如说北京，应该讲近几年来北京的经济发展非常迅速，城市人口也在不断地增加，但是，我告诉大家，近年来北京的总的用水量是在持续的下降，从每年40到50亿立方米下降到2005年的35亿立方米左右，应该说体现了节水的效益和效率。当然，“节水型城市”不是一个定论，也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状态，它必须不断地发展和改善。我们的“节水型城市”标准也已经经过两次的修订，和当前资源节约的新形势相吻合，促进节水机制发挥长效作用。 [仇保兴] 　　我用一句话来回答，大家最关注的，也就是说大家所处的、中国水资源最短缺的华北地区，人口占全中国的三分之一，这一地区所有城市的用水量在持续下降。这就验证了我们“创建节水型城市”这个活动的开展所取得的成效。 [华清] 　　最后一个问题。 [《中国给水排水》杂志记者] 　　在科学和技术创新方面，建设部作为城镇水行业的主管部门在城镇用水方面将采取哪些举措？ [仇保兴] 　　国务院刚刚召开了一个中国水环境治理的大会，我们跟环保总局都作了发言。在这个大会上，我们已经把建设部“十一五”期间要做的工作作了全面的阐述。主要的战略措施，应该说有这么几项：首先，在“十一五”期间，全面树立水循环利用观念。正像美国现在有一半以上的州已经颁布了法律，促进水的循环再利用。也就把污水进行处理，然后进行深度的处理，最后进入生态非常好的水体系，再回过来使用，这样就把水的问题从根本上加以解决了。采取这项方针，就使得中国的城市化是基于对大自然最小干扰的状态下进行的。我们在天津已经做了这样的试验，我们在天津把城市的污水处理成我手中这样干净的水，而且我和张悦先生在现场都喝了污水变成的干净水。所有的指标都合格。 [仇保兴] 　　我讲这个话时，发现有的记者在摇头。我可以再告诉大家，这是一个重大的战略转变，需要人们的心理适应。对原来的城市供水、污水处理、水源地的保护、城镇的整体的水循环体系来说，实际上都是一场变革。第二，加强城市供水系统的安全保障和应急系统的建设。也就是说，对突发性的微生物污染、农药污染、有机化学品的污染、重金属的污染，针对这些突发性的污染事故，我们有一整套完善的保障机制来保障任何一个城市的安全供水，这是一个很巨大的挑战。第三，在城市的供水、污水处理、循环用水方面全面地推行技术创新，提高水处理的技术含量和管理水平。 [仇保兴] 　　第四，促进再生水和雨水等非常规水资源的利用。我相信很多人将会有这个感受，像北京、上海这种大城市，现在已经出现了逢雨必堵、排水不畅的局面。这是因为我们长期有一个错误的认识，把雨水看成一个坏东西，赶快把它排掉，排得越快越好，结果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问题，排不出去，就造成局部的水灾。所以，执行这一项新的战略，就使得从建筑、小区、城市、区域这四个环节，再加上所有的基础设施，都要充分利用雨水，都要截留雨水。这将使地表的径流量大大减少，雨水的利用率大大提高，这也是战略性的改变。第五，在推进城市供水、污水处理、中水利用，以及引入市场机制的改革的同时，建立符合国际惯例、能够确实保障人民群众利益的政府监管体系。谢谢大家！ [华清] 　　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仇保兴先生，谢谢张悦先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