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笛：生态景观及规划在棕地治理再开发融合与发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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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景观学系副教授 郑晓笛

2014年12月7日上午11时，主题为“城市土地环境治理、再生及复兴”的2014城市水环境、棕地治理、生态规划及景观创造研讨论坛在厦门国际会展中心举行，2014中国(厦门)国际园林景观产业博览会暨第四届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持续升温，专家学者们的报告演讲精彩纷呈。由AECOM中国区规划设计总监王焱主持本次论坛。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景观学系副教授郑晓笛发表题为《生态景观及规划在棕地治理再开发的融合与发展前景》的主题报告。

郑晓笛：感谢AECOM王总的邀请，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大家探讨一下棕地再生的问题，我今天的发言主要想探讨在这个过程中污染治理和景观设计如何进行一个结合。

首先还是要讨论一下什么是棕地，棕地是英文单词Brownfield的直接对应，现在世界上并没有通用的棕地的定义，在英文里棕地主要是来自美国和英国这两个来源，他们对于棕地的界定也不同，英国的棕地的界定范围更广，包括了所有被人类开发过的土地，美国的限制更明确，也就是专门指有污染或者疑似被污染的土地，因为美国的棕地界定明确，法律法规也更完善，所以在世界上的影响更大。在中国棕地该最相近的，也就是潜在污染场地和无人场地这两个概念。我自己的研究对于棕地进行界定，我认为棕地主要是因为人类的活动而存在已知或者潜在污染的场地，对于这类场地的再利用，需要建立在基于目标用途的场地风险与修复的基础之上。为什么要强调是基于目标用途，我后面会讲到。

目前美国明确界定为棕地的已经达到50万块，在中国这个形势非常不乐观，在中国退二进三的政策下，大量的污染型企业外迁，就留下大量的棕地面临再生的压力，今年初发布的全国土壤状况污染状况调查报告里，我们国家的土壤的点位超标率达到16.1%。

2008年北京奥运会曾经想选在原来的焦化厂地区，但因为场地污染太严重了，无法再要求的时间内清理干净所以只能放弃选择了现在的地方，但北京奥与会为了选择首度的环境，所以促成了很多工业企业搬迁，其中就包括首钢的搬迁，2010的上海世博会就是对于棕地的再利用，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促进了我们国家对于现在全国性的修复标准，就是世博会上美国参展放提出你的场地是棕地，所以要求必须提供中国的相应的标注，否则就拒绝参展，所以我们就推出了面对展览用地的标准。

工业类的用地包括了钢铁厂、采矿厂棕地，包括垃圾填埋场，因为它在空间特征和场地上土壤里面的污染物质和工业用地有明显的区分，所以这里面单独提出。棕地再生的问题是复杂的，不是靠一个学科就能解决，需要多学科交叉合作，同时要考虑法律、经济、社会、生态方面的问题，有人会想是不是场地里的污染由环境工程师清理干净，风景师再来做景观设计就可以了呢?我们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风景园林师在棕地再生中到底能做什么，至少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第一是早期参与，影响目标用途的决策过程，第二是在过程中联合环境工程师合作，影响他们对于污染治理技术的选择，第三是和其他项目一样，对于景观空间的设计，这里面包括了对于生态的功能。对于前面两方面的工作，都要求景观设计和场地污染治理至今有一个紧密的配合地

为什么目标用途的选择对于环境治理很重要?如果要回答究竟把环境清理到多干净才算干净这个问题，现在国际上得到共识就是基于风险评价的场地修复，也就是说针对受体环境与公众健康所能够承担的风险为目标，如果一个棕地要建设成基础用地或者公园，或者开发为一个轻工业用地，它对于场地污染的标准要求不一样，在这个目标用户的确定下，目标不一样。虽然棕地设计不同的学科，但最终在实践的过程中，对于场地的物质棕色土方指空间发生决定性的影响是风景园林学，环境工程棕地中含有学污染物和的土壤和其他风景园林学部目标不一样，环境工程学是以清楚污染和完成场地修复为目标，风景园的物质载体，林学是以营造可持续的生态系统和宜人的景观空间为类土状物质，包括目标。在中国这中间产生了割裂的状况，我觉得有必要提出一个概念，就是棕色土方，也就是污染污染土壤、尾矿、垃圾土等等，对棕地土方进行调查评估和治理，在景观系统构建过程中，对于其中最重要的三个要素，也就是地形、水体和植被和污染景观有很紧密的联系，由于棕色土方里含有污染，所以需要隔绝和雨洪的接触。随着棕色土方治理的过程，上面可以选择种植的植被也不一样，只有在这个方面共同的作用下，最终才能形成一个棕地再生项目里景观系统的构建。

棕色土方里具体的污染物质，针对具体的物质可以选择具体的污染修复的技术，这其中包括种种不同的技术可能性，也可以选择更为经济的。在实际风景园林实践过程中，它是怎么体现出来的?上世纪70年代，美国西雅图煤气厂公园，它正是对于场地上污染土壤和建筑垃圾的处理，把原来左下角品级的工业场地塑造出丰富的地形。在80年代英国伦敦郊区的科技园区的改造，也是对场地南部的垃圾向北部转移，将场地的南部作为更坚实的基础用于建设房子，北部一方面在场地内部消纳了棕色土方，包括澳大利亚奥林匹克公园，奥林匹克公园的规划是由AECOM公司做的，其中千禧由皮特设计的，针对这个项目，我跟皮特有一个交流，因为场地里有几万立方米的垃圾，希望从景观设计的角度能够出谋划策。现在还没有明确地在原场内进行消化，我们更多是采取一级处置的措施，把棕色土方拉到其他地方处理，但在这个过程中运到哪里如何处置，却很少有详实的记录，我们应该对其中三个重要的节点进行全周期的管理，其一就是在运输的过程中它的路线怎么样，在终点的处置，我们需要在未来的实践中要求和鼓励在项目场地内消纳棕地中的棕色土方。这个要求最有效的是通过法规政策的制订，但我们的政策时间是漫长的，所以可以看出来美国在标志棕地事件发生两年以后就推出了超级基金法，我们中国最标志性的棕地事件是2004年北京地铁5号线地铁施工事件，现在超过十年，只颁布了一些政府文件，土壤污染防治法还在制订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要强调建立健全土壤防治法律法规，我国有大量棕地正要或者将要转变为承载城市功能的土地，对于棕地土方的管理就是对于污染的控制，我觉得我们需要发挥更大的作用。